“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将一支秃笔长相守。”

写小破文的。
产粮相关和个人喜恶见置顶。

【魔帝魔】二百年一须臾

*难得正经搞次cp。

*黑塔利亚背景下省市拟,主cp帝魔帝(京沪京),无差。

*俩人养子视角,时间线是一鸦到二十一世纪。

*历史细节存在bug,发现评论或私信。

*狗血俗套剧情预警。

*部分剧情有借鉴,不妥删改。

*助攻一号亚瑟·柯克兰,助攻二号王肤施(延/安),助攻三号王金陵(南/京),呱唧呱唧

*省级行政区名字是简称,普通的市是别称。

*相关情节人物设定引起任何不适评论或私信。

*剧情烂,文笔渣,如有踩雷,万分抱歉。

 

 

 

 

我阿爸和我说过,如果以后见着一个很不错的人,那一瞬间感觉心被击中了,整个世界都亮堂了不少,那么我不管陪他看多少场戏,和他吹多少牛,喝多少杯豆汁儿,也要把他追到手。

 

我爹闻言白眼快要翻上天,扇子一打,说得了吧您内,别把这小子带坏了,装个屁的情圣,当初谁追的谁啊?

 

 

 

每次他俩这么说,我都觉得这俩人能在一起就是个奇迹。

 

 

 

阿爸和爹第一次见面,是在差不多两百年前。

 

对,两百年前。

 

其实那时候我爹是燕京国都大人,我阿爸只是个江淮一带小渔村,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特意召见还是因为和柯克兰签条约要开商阜给英/国人(那时候叫夷人还是什么),开五个,其中就有我阿爸。阿爸以前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以前常想进京城拜冕琉,如今见了,却是因为这档子事儿。

 

本来吧,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俩人儿,愣是让柯克兰那个粗眉毛一竿子搭上了。

 

开了通商口岸之后,英/国资本入侵,我阿爸那儿原本的经济体系破裂,阿爸大病一场,有一阵儿一个劲儿吐血,稀里哗啦的。当然,这些是阿爸告诉我的,凭他满嘴跑火车的习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夸大,以塑造自己在我心目中伟光正美强惨的悲壮末日英雄形象。

 

我爹听说后估计是觉得过意不去还是咋地,反正破天荒地开恩送了副药去,太监用金玉盘子托着送去,金丝的布包着。不知道药效咋地,反正我阿爸是受宠若惊感动得稀里哗啦。

 

“打住,”我打断了阿爸掏出小手帕擦眼泪的动作,“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你对朝廷和耀叔我爹把你们开出去怀恨在心,并不接受吗?”

 

旁边浇花的耀叔缓缓朝我们看过来。吓得阿爸一缩脖子。

 

“阿拉哪儿敢呦……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我不信当初那些和后来叔叔阿姨和我阿爸没有怨言,但阿爸从小不咋受重视,摸爬滚打惯了的,心里落差不大,几天就好了。二十世纪倚仗着租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都是后话了。

 

清亡前几年儿他俩还见过,好像是爹在江淮一带养病,在那里少做停留。那时候阿爸家经济上来些,地位仍没什么变化,爹尽管病怏怏的,但一股子死撑着的帝都傲气,多少有些瞧不起阿爸。爹待了几日,阿爸就跑前跑后照料几日,但最后也没像言情小说里的俗套剧情一样擦出什么爱情火花,若说真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在阿爸心中,燕京大人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燕京了,他早已跌落凡尘,甚至有些僭越的念头——连自己也比不上。总之二人互相瞧不上。

 

再往后就是金陵叔那边立了个新政权,和爹打了一阵。倒也好玩儿,历朝历代,南北两个京城,轮流做国都,你方唱罢我登场。后来耀叔去了南/京——谁也不知道那年一身病骨的王耀是怎么在1912寒冬的某个清晨拖着皮箱站在南/京街头的,爹就知道,大清是该亡了。耀叔在这方面感应很灵,每个政权覆灭之后或马上要被推翻,他总是及时出现在下一个首都。

 

据阿爸说那几年王金陵老神神叨叨的,动不动就什么民主共和三/民/主/义,满脑子政治,那会儿城里也天天杀这人杀那人,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的,搞得阿爸想凑近乎又和他处不来,于是颠颠跑回上海滩,闷声发财。

 

帝都当真是个累人的差事,清末是燕/京无力回天,民国时又轮到江/宁难以掌控。

 

后来阿爸经济发展得极好,他那时是租界,不需要辩白什么党派问题,上/海/滩的繁华欢乐与当时整片华夏大地的挣扎痛苦格格不入,上/海也成了巨浪滔天的大海中浮沉小舟——至少暂时安全,让阿爸能过段安安稳稳的经商日子。

 

很快就不安全了,咳,东洋鬼子杀过来了,打完华北绕过来直接瞅着阿爸打,阿爸拖了三个月,很快沦陷了。说起来,还是爹那边沦陷的更早,虽然当时卢沟桥之后北平城还抗了一段,但日本人的炮还是打开了明城墙。爹在沦陷后逃出城,失踪了一段时间,本来要去南/京找耀叔,但路上绕了不少弯路,到陕/西时南/京就出事儿了,于是将错就错,在西/安待了一阵,后来被王长安连蒙带骗去了延/安接受马列主义洗礼。当时延/安穷乡僻壤的,可怜我爹一打小儿娇惯的公子哥儿,王冀叔锦衣玉食惯大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整天摇个扇子装B啥也不会,顶多拉个二胡做个文艺宣传,搁那儿没少吃苦头。爹跟我说,一想起那段苦日子,他就想打爆本田菊狗头,可惜现在和平年代,国际会议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是不能揍。

 

日本投降那天,阿爸说他放了好几箱炮仗,去酒吧跳了一晚上探戈;王金陵冲上日本驻南/京大使馆把旭日旗烧了;王津叔说爹望着北平的方向哭着说总算能回家了……

 

重/庆谈判没几个月就崩了。内战那几年,听几个叔叔阿姨说那时候他们之间谁也不敢信谁,因为根本不知道谁是哪一边儿的,信错人容易引火烧身。

 

那会儿爹已经入了党(虽然北平没解放),成功由一个纨绔子弟改造成了红旗下积极向上先进分子,被王肤施弄到上/海去潜伏阿爸,想把他策反。

 

真的,如果说那个英国佬是我爹和阿爸能凑到一块儿的始作俑者,那么王肤施就是给他俩感情加热的那个火炕。

 

爹来上/海的借口是做生意,阿爸也知道爹的真正目的,明面上不说,还当个前辈供着。尽管各有嫌隙,但架不住这山长水远,这么眉来眼去,日久生情,情投意合,情意绵绵,咳……具体的他们没告诉我,总之我爹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策反对象策反上床的。

 

那时候百万雄狮还没过大江,他俩好上了也不能招摇,得闷着。后来被王金陵看出点端倪,怀疑爹和阿爸是共党。阿爸就打算先和爹出上/海避一避,结果出逃当天晚上被王金陵不知道是由于清匪还是自家儿子被老对手拐了的老父亲心理追杀了几条街,得亏上/海的弄堂弯弯绕绕、金陵叔又有点路痴,就这样爹小臂还中了一枪。算是留情了,金陵叔没叫人,追到半道儿还迷路了。有次爹和金陵叔提这事,他还死不承认。那一枪估计也是故意打偏的,对于意识体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阿爸还是心疼得不得了,拿个帕子给爹扎了一下,包扎的时候手在抖,一直问爹疼不疼,爹后来笑他叱咤风云的沪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第二天爹一看那条帕子,是金丝质地,有些破旧,按照北方直男的正常思维大老爷们不可能有这种女人使的精致帕子,以为是阿爸哪个情儿,当时永定河一股子醋味儿,把阿爸摇醒。阿爸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啊侬问则搁,就是那条侬给唔包药的呀。”

 

爹当时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某个犄角旮旯扣出来这茬子事儿,磕磕绊绊问道:“你一直留着?”还随身带着?

 

阿爸无辜的点点头:“唔每周还洗的呀。”说完倒头继续睡。

 

在这之前,爹一直以为是自己追的阿爸,到头来才发现这孙子是蓄谋已久。

 



建国后他俩就都回了自己的地儿,改开前那一阵阿爸被整得挺惨,多少有些怨爹吧,爹来信也不回,索性不寄了,彻底断了联系。改开后二人都别着劲儿,死要面子,有全国性会议也假装不熟,总之基本上就是在分手的边缘反复横跳。金陵叔和我说他看着都尴尬。

 

阿爸说那时候他其实有点灰心了,本来想重新找个女朋友男朋友什么的(据王姑苏说要不是王金陵名草有主阿爸还想勾搭他),直到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冬末的早晨收到了一份包裹。

 

匿名,空空的盒子里面只有一角灰扑扑的布,染着大片褪色的血迹,简直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阿爸激动得患了帕金森一样手直抖,抖了半天才抖出一角纸片,几个极小的龙飞凤舞的字:

 

“愿意重新开始吗”

 

够了,足够了,只消这一角布,一句话,也足以使心中两百年的爱意死灰复燃,抵得上他初见至今的爱慕。

 

寒冬总会过去,暖春总是要来的。

 

当天晚上,北京某个胡同口多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

 

 

 

至于我怎么来的,小时候我不懂事,天真的以为他俩能给我什么正经答案。阿爸说是我爹生的,我爹说是阿爸生的,还各绘声绘色地编了一系列故事。后来耀叔看不下去才告诉我是阿爸某天看着公园里满地跑的小孩,心血来潮,拖着爹去孤儿院,几个不满一岁的小娃娃,抓阄,抓到了我。

 

好吧。

 

结果他俩管杀不管埋的,自己不负责害得我吃瓜落儿,养了我之后还工作忙,甩给耀叔,耀叔虽然带孩子经验丰富但也常忙不过来,就甩给冀叔和津叔,津叔觉着我新鲜,天天抱着我说相声,还教我,说什么好的相声演员要从娃娃抓起。于是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更不是“妈妈”,而是“蒸羊羔”。

 

害。

 

不说了,学习去了。爹说下次要是考不进年级组前三就把我扔到金陵叔那儿去接受江/苏高考的洗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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